騰沖(央廣網(wǎng)發(fā) 路巖 攝)
瑞麗、騰沖都是在我國西南,位于中緬邊境線上的小城。從地理常識看,與雞鳴三省的邊城不同,這里也真是到了“極邊”的位置。從古至今,瑞麗以翡翠、紅木及不斷壯大發(fā)展的口岸貿(mào)易著稱于云南。而騰沖的美玉、火山、熱海的自然風光自是一絕,流淌孕育著的抗戰(zhàn)文化、僑鄉(xiāng)文化、生態(tài)文化則令人稱奇。兩座“極邊”的城,外來客趨之若鶩,本土人也一口一個“好在”。為何它們在這樣的地理語境中能迸發(fā)出如此大的生命力和吸引力?我在今年初夏一路探訪,結(jié)果從一些人、一些故事中找到了蛛絲馬跡。
瑞麗是飽含機遇和各種可能性的地方,她是個能跳舞能唱歌又能靜靜望著你的傣家或景頗族姑娘。往來客商再多、口岸再忙碌,她也成不了深圳,成不了華爾街,但她會以她的方式一直美下去。王朝陽先生素有“玉雕界的齊白石”之稱,其名也盛。劉璐是個從邊寨走到干邦亞山的小姑娘,認得數(shù)百種石斛,卻鮮有人關(guān)注和認識她。與他們交談,都能感受一種叫“天然”的特質(zhì)——原本我以為這種特質(zhì)根本不存在,或者早已在世上消失。而在我看來,有這種特質(zhì)在,這座城就能一直“活”得很好,總有花開得燦爛,總有玉也會溫潤剔透,總有人為這座城帶來靈感、新意與希望。
我沒去騰沖城里叨擾那些滿腹學問的“活歷史書”老先生們,卻偶遇了在滇西應(yīng)用技術(shù)大學珠寶學院任公選課老師的王楚函,就好奇一個美麗的“北漂”能在這里怎么折騰?聊著聊著,我發(fā)現(xiàn)她在的這所大學開設(shè)了云南唯一的休閑體育本科專業(yè),發(fā)現(xiàn)學校、學生對她毫無保留的接納與認同。而她也正學著當?shù)厝撕群绕斩瑁辛艘婚_始趕她走后來又留她的當?shù)嘏笥眩舱娴拈_始著手長期住下來的事情。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騰沖,為什么那么多人選擇留下來?我突然想到了《新龍門客棧》——外面是風和日麗還是血雨腥風都不重要了,只要客棧里有個“金鑲玉”給你端來真酒真肉,笑著媚著等著你,因為她已接納你,因為她已愛上了你有趣的靈魂。王楚函應(yīng)該也找到了一座有趣的城,一所有趣的大學,反之亦然。
所以,聚集了這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事,極邊也是極有趣的。遺憾的是我在這些地方待得時間太短了,只能像個“慣偷”一樣去撿一些明眼就看得見的“小確幸”。其實,我很懷念芒市城里的“四哥茶室”,很想和里面的達斡爾漢子聊一聊他自制普洱茶的事,想看看他炒茶的鐵砂掌功夫是否又有精進,惹他高興了再討要一杯“金齒沽茶”……
極邊不邊,找機會,再去邊城吧。(記者 李健飛)